无名学者的手稿(一)

的想法,我并不完全认同他的看法,他那关于魔法乃人类文明生存第一必要条件的观点明显受到了他学院派上派法师出身的影响。

魔法确实相当重要,但相对的魔法也太过恐怖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那些代价。虽然他大谈未来,可法术与我们存在的诸多缺陷至少在目前为止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他在发言的时候刻意回避了这些问题。

魔法其实是种乡野间习惯了的错误称呼,人们口中的魔法,其实指的是“法术”。而魔法是法术中以自然元素为主的一类法术,与之相对应的是秘术或称奥术。

在魔法这支大系下,又分为四种魔法:火魔法,雷魔法,冰魔法,水魔法。就像他们名字中传达出来的信息一样,这些全部都是在自然环境下能够形成的一些事物,而魔法则是驾驭这些在自然中本就存在的事物的一种法术。魔法师们是不会在海上凭空生出一大团火球攻击别人,也不会当你在夏天热的难受的时候给你凭空变出一个冰屋。不是不能,是不会。要理解这点,我们必须得先了解关于人体的两个知识。

我们人类与那些伟大的高位生命不同,根据龙学家的观察,那些生命有着能够细微感知并操控周边能量的器官,而我们人类在这方面的器官则有着巨大的缺陷。我们无法感知那些细微的能量,且也无法随意操控自己身外的那些事物,我们所能操控的只有从身中流露出来的那些能量————根据龙学家猜想,生命体内的灵魂被团纯度极高的能量包裹着。那股力量的纯度是人类所无法驾驭的,但即使如此也有办法,人类会将那股能量贬化为被称为魔力的卑劣能量,并驱使这股能量去牵引实际存在于自然环境中的能量……或者说火雷冰水,并以此来达成魔法的效果。

可以说,魔法是对自然环境利用的一种技术,不管这种利用的手段和方式多么的蹩脚,总归是成型的。然而问题是从这开始的,上文提到因为器官的缺陷,我们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在何处,也不知道那股纯度极高的能量在哪,更找不到自己体内那股控制能量的器官。与此同时,将那伟大的极纯能量贬低化为卑劣的魔力去使用,会减少人的寿命。前面所提到魔法师们不会凭空变出无数火球去攻击别人,不是“不能”,是“不会”,能还是能的,只是用那魔力去形成火球,仅仅三个篮球大的火球便能彻底将一个人的寿命给榨干,当场变成干枯的老人倒地而亡。而平时用魔力去引导周围能量施放魔法时,还有一大问题在于人类是没有感知自己变出去的魔力的能力的。是的,人类连自己体内放出去的魔力都无法感觉到,却要使用着自己无法感知到的东西去“玩火”,就像是在感觉不到自己的左手的情况下用左手去写字一般。而到这都还好,法师们会通过长年累月的练习,独特的技巧,催眠和心理暗示去强行的让法术得以施放。问题在于一种恐惧,假设你使用一天的寿命就能够完成这个法术,但是你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使用了多少的寿命,你可能只使用了一个小时,导致法术失败,也可能使用了一周,甚至一年,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生命。每次释放法术都不可避免的减少了自己的生命,加速了自己的衰老,而自己甚至无法知道自己消耗了多少的未来。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体验,虽然经常有人打着旗号说法术是一种只要愿意去学就能学会的技巧,但这种自己付出的代价都不清不楚的恐惧确实会击垮部分人的心灵。也因此能不能施放法术对于法师来说其实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有不少法师只是单纯的学者,他们其实并不会实际的去施放法术,大概就和我差不多。一些真正在对法术研究上潜心研究的法师有可能才在世上走过30年载,但外貌看上去已然是70岁的老者。

这些都是法术确切存在的问题,记得我第一次将这些讲给一名来旁听课程的星命学者时,他评价道“听起来这就不是要给人类走的路。”他说的对,我们对于法术的使用和了解都是极为畸形的,对于那些高位的生命来说根本就没有法术这种概念。使用并操控那些事物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撒尿一样自然,法术只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一种畸形之物。然而我们却离不开法术。我们需要法术带领我们去应对境外的活跃与扩张,我们需要法术来帮助我们应对沉沦、诅咒等异常危险,我们需要法术以及通过法术研究得来的知识去了解这个世界,我们现在还能活在这全部仰赖于这些畸形的法术,法术是我们应对那些事物时最有效的武器,最有效的盾,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一项科学,然而这项科学却被如此彻底的锁死在这一层,始终无法突破。

也并非不能理解他的观点,要是法术能真的“走入寻常人家”,在方方面面都能得到全面应用。那这一定是件难以想象的伟业,恐怕他也都想作为人类新时代的开启者而名留千秋吧。我自然也难以抗拒的希望自己的名字也能被传载,但我还是要在这里表示,以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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