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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女孩

[彼埃]Nadidigy Gasao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关心一名普通的敌方魔法使。他们也没有兴趣向古琳默询问着一切,因为大家都在忙碌,在灰色的林间准备着战役。

没有了姐姐,古琳默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牵挂。她开始盘点她从出生到现在的各种人的离开。她的探险家父母,趁着十五六年前极北探索的热潮跟随探险船队远赴Gaxash地区,从此了无音讯。本来她哥哥痛定思痛不再北行,但又没有忍受住奖金与名誉的诱惑,再次出发。当时勒阿达依嘱咐他无论寄信难度与花销如何都要每一个月寄一次信件到家,然家里只收到六封。现在,她亲自杀掉了她所一直以来依赖着的姐姐勒阿达依,感觉自断了与华尔家族的一切。或者说,这个古老的家族的属于她的这一支,或许是难以延续了。四十万金已经到手,虽然一时不知道该给谁花;高叶贵族的授勋也已经别在了纹章上方,就是不知道能传给哪位后代。她索性想一条路走到黑,彻底放弃为自己后来而打算,也不再想找一个男人度过后半生,怕再给与自己牵绊着的人带来伤害。…… 继续阅读 “南境女孩”

北境女孩

[彼埃]Nadidigy Gasao

这还是一个挺好的清晨。或者说没有什么清晨能比这一天更加温婉、更加值得怀念了。古琳默享受着她姐姐给她从大老远的雏鹰街道买的早点,同时享受着她和姐姐在路边休闲的时光。古琳默有一个预感,就是这样的时光可能维持不了太久了。

她姐姐那碧绿色的眸子微微移动着,像蹦跳的甲虫壳;最终,在橙色的睫毛下定住,与她妹妹那漫不经心的一对同色双眼对视起来。古琳默注意到了这种强烈的提示。

“你的剑练得怎样了?”她姐姐问她。

“哦,或许——或许还好吧。”古琳默像以往一样仰着头,樱桃小嘴嘬着早餐蛋糕的甜甜小花饰,其蓬松的金发披在肩侧,活脱脱一个闪着金光的大小姐。她那会十九岁了。

这还是没有到暖季。苏汶德首都的交季时节正像打着一场仗一样,冷暖风的阵线推搡着,时不时来一场液体的箭雨。伞是人们的必携物,就像当兵的人的佩剑,黑黢黢揣在身侧。她和她姐姐坐在最核心的富人区,这里的家家户户自然不必在名贵毛皮之下受到冷气的侵袭,可是农民们就不同了。这两年的气候明显非常糟糕,冷暖不稳,几个邻国以往的田地收成被毁损大半,很多人没挺过漫长的极北之冬;去年夏季所肆虐的飓风更摧毁了海岸的渔业与水产村。这时候,与其盼着贤者能主持一场公道,不如完全靠自己。在几十天以前,不知道从哪边开始,北方西部的海陆交界的边界首先与卓伯王国爆发冲突,随后的战火如火燎枯草般骤然沿着北境燃起,威胁着每一位苏汶德人敏感的神经,自然也激怒了我们的贤者代理人。苏汶德的首都,Semijjad,这座以前在望星教世界非常国际化的都市不可幸免,外国人纷纷逃离,只有几个人还勉强留在这里——古琳默的姐姐可能算作一位。或者说她正是一位卓伯人。她的引名是“勒阿达依”,在卓林林斯语中是“晴天”。…… 继续阅读 “北境女孩”

珠子通信与随笔(一)

[梅珠撒]琪尔莱 · 奈迭丝

在我不知道姐姐还在军事学院做教牧的时候,她就一直住在一条Lihaeinas道路上。它是以黑石管道运输线而闻名的,从山墙那一边往南走,她的三层小房子在右手边,走过两根管道柱子以后就是了。

虽然姐姐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整天向我抱怨黑石管道的施工挡住了本来在梅珠撒就不多见的太阳光,但后来,尤其是在两个月以后的现在,似乎还是吃到了非常多的红利。

我进入军事学院以前和她住在一条道路上。自个位数的年纪起,我就能够在这条繁忙街道两侧延续着的静谧草坪中和朋友们看蜘蛛、逗弄蚂蚱,养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虫子。这儿小虫子特别多。那会还是832年?我才八岁呢。到了好几年以后,虽然亲近的姐姐来住了,但是我也过了玩小虫子的年纪了。我现在理过了发,是我十二岁而成为“大小姐”的最早的印记。…… 继续阅读 “珠子通信与随笔(一)”

古琳默的剑语:冰抹金浪

Gulinmotet Ijozavi – Kxinzinwaha Drosin’naha

主段:[苏汶德]Laga Gxot “Tekkaja”

<开段>

雪播谷之中,

 梭子般穿着刀风。

红纹章女

 斜提她的传说。

<主段>

古琳默,作着针雪中的穿行:

 时间般的风未尽,

 刀锐的角度

 打射在银衣。

 三瓣衣不皱不斜,

 只容纳着舞步。

 舞步交叠着镜中的腿腕

 –并非细嫩如玉

 –但,停下是两个色块

 –动是一道影

 舞步也带动着铁的肘膀

 –自有其生命与知觉的,

 –自有其目标和热情的。

/

长剑,后挑着冰沫的尾声。

 从竭尽全力的发射

 到身不由己的落体。

 冰珠在永恒的剑影中…… 继续阅读 “古琳默的剑语:冰抹金浪”

72段新知

[萨莫夫]Donul Bigawan

1.在历史上,敌国间刺探情报的活动经常发生。

2.Licetene王国陷入了与Nyanluu人的对抗。

3.冒险激进但收获颇丰的计划在Licetene更容易被大家同意。

4.对敌策略需要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表决通过。

5.一个秘密计划通常需要使用非常规方法运作。

6.按照Licetene法律规定,报纸不能刊登被认为是未发生的事情。

7.在Nyanluu的社会,女仆被认为是最令其主人放心的角色。

8.来自北方的长风衣是外国女仆在Nyanluu常见的装扮。

9.经情报显示,目标私自掌握大量国防机密。

10.刚愎自用的人物往往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头脑和致命的执行力。

11.Nyanluu国内上层人士使用的Litgarr语并不被该国普通阶层人员所掌握。…… 继续阅读 “72段新知”

那时海面上的银光

by 蜥蜴人

虽然说正在进行的战争已经爆发超过两月、王国所有的战船都在海峡中线上戒严,但是其实实质性的接触也确实还没有发生。久而久之,令我觉得也许现在海上的生活并没有那么难熬。

更早些日子的双体海船上,那时候——可能也就一两个月前,却感觉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还没有下锚,作为附近十条双体船组成小队的旗舰,这艘长达一赫塔又四十腕尺的橙船上曾弥漫着呕吐物的污秽气息。我无法描述那时船上的惨状。我可以合理的推断这只生凑出来的船队肯定到处都是如此情况,甚至有时我觉得只要这时南方人的舰队鼓足风帆、划动长桨,冲击我们的船队,我们甚至都不会有拉弓把箭头瞄准他们的力气。果然,刚到了落锚地,我所担心的事就如同海上必然存在的波涛般出现了。这艘旗舰的指挥官,那个胖得像山神宫殿落下的巨石的家伙不知怎么地,在船舷边呕吐时突然掉进了海里。他身上高山人肿胀的袍子吸饱了水,拖着他沉重的躯体几乎瞬间就消失在海面上。关于这件衣服,我曾警告过他多次容易捂出毛病来,他却鄙夷地反骂我是“山神脚下卑贱的劳工种”,让我别管闲事;并且就算吐的面色铁青,也要穿着这身看着就热的不行的袍子在每天都悬着大太阳的船上到处乱逛,指手画脚。锯女也许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的母亲早年带着我在船上讨生活的时候,总是会教我辨认几种药草和矿物,并且告诉我如何研磨混合他们,如何配上一些淡盐水混合来缓解这种海洋对久居地面之人的诅咒。作为随军祭司,我在上船前要求王国的军事署给我所祝福的船只配上这些草药和矿石的补给,总算是能稍微为我们缓解了一些海病的发作——而那个胖子,我是不想再提起他,从来不听我的劝,每天都要喝至少三顿酒,把山神的祝福败坏得一干二净。最后,按照海洋上的惯例,在大家的推举下,我担任了这只船队新的、暂时的指挥官,不过其实本来船队的运作也大部分是我在负责,大家也心知肚明。当我们下锚之后,海中的精怪可能厌倦了捉弄我们,船员们也不再整天呕吐眩晕了。…… 继续阅读 “那时海面上的银光”

山墙图的差池与Tihaeikan的终结

[梅珠撒]Tsiele Naeidiēs

“我们不能让某种差池毁了我们的未来。错误不来自于工具,错误来自使用工具的人。”我在三天前,在珠尔迪察议会发言中说。

在更早的时候,是谷物月的第三神山日,我们终于看到了右侧的下沉式石板路上开始了骚动。我知道为什么。我亲近的姐姐和随军祭司指导Tihaeikan Sani-Igomaedē,这位曾经有深绿色美丽的眼瞳、一直存在着的短发的、美妙深色皮肤的前辈正在随着铺着红色布料的石板移动而来。我不忍心描述她身上站立且肆意妄为的四根黑曜石箭如何夺走她的意识,但是明确地记忆着她的一根手臂一直垂吊下来,那上面纹着红色的六行六列、带有攒起来的绒段的格子图,我太熟悉不过了,那是之前南山海峡战役和硕剌南部战役的勋章。一想到姐姐是如何的疼痛与绝望,我的心胸就仿佛被压碎了。石板路正干燥,太阳也正在炙烤山坡。亘古神山的心脏跳动,我们的也是,像是在此刻跳在牛皮上的鼓点。我却感觉到一丝冷意,辅助我学习与工作四年的,曾经的Tihaeikan姐姐以我想象不到的方式在战场中牺牲了。她成为过去式,我不能再找到她一起工作,一起在暖光灯下畅谈未来了。现在的她正在变冷,正在和很多同样死于黑曜石箭的士兵一起陪伴亡灵度过列柱之门,我却不得不在此刻思考一件几小时之前的事情:这样的一个在战场中心思缜密的姐姐,如何被迫渡过人生的终结?在四根正在战报中被“大量消耗以致几乎耗尽”的、敌人的这种黑曜石箭下终结?…… 继续阅读 “山墙图的差池与Tihaeikan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