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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府夜谈》

阿穆塔的故事

(一)

第五代纪·萨拉曼教团国·乌斯坦纳伊

“正如各位所知,改革家的睿智常以阴谋家的野心为自我显现的契机。而当二者合而为一,爆发出的强大力量足以改变历史,也注定使其人走向灭亡。”

———卡尔梯尤斯执政·阿提努斯的就职演说(节选)

萨拉曼王城,教团审判厅

海风吹过柱头,从高悬的窗口倾注可贵的潮湿空气。穹顶之下,几缕黄沙轻扬,旌旗摇曳。

“以至高圣明卡拉塔姆之名,在此开始对前教团长、大祭司长、萨拉曼僭…… 继续阅读 “《槐府夜谈》”

别其拉赞的十绵羊

第六代纪-霍勒多南部山麓

(一)石坡

放眼面前大约五百班阅的地方,横亘着一片繁茂的草坡。

草——以常见的牧草为多数,包括了被子厥、荨菜、蒲公英和星罗棋布的铃兰,沿逐渐高起的地势向上延伸,在夏季温柔的风里舒展着齐膝高的枝叶。自极北方苦寒的海岸铺满三分之一个大陆的草原生长至此,受大乌岭的阻挡,将水气和风中的草籽留下,因而有了她珍珠般的湖光。沿这草坡向上,野花点缀的青绿渐变枯黄。越过马儿无法攀登的赭红色砂石和…… 继续阅读 “别其拉赞的十绵羊”

雾海纪行

第十六代纪,新大陆西北某处

        塞缪修斯手搭船板,带着盐渍的风把寒意不无恶意地注入干瘦关节的每一寸缝隙,致使他尚未被常年书写缚上老茧的掌心也忽视了海水沾身的粘湿。

        在他面前,黑白交叠的海横铺开去。四处是宏大水流的聚合相互撕扯,四处是被单调风声无情统治的沉默。

        浪头还…… 继续阅读 “雾海纪行”

翡奥尼加年代纪(十五)

王政时代-封建时代第十五代纪

新大陆上的骑士团属地正展开建设,一场局部流感便在初具规模的港城内传开。这种病毒性传染病已与新大陆文明共生数百年,因其症状伴随有明显的花瓣状皮下红疹,故被当地人称作“落花毒”。在当地马柴塔人就医药等方面的协助下,大量病患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一场原本令人谈之色变的恐怖瘟疫因解决之快速而被抛之脑后,大量货物和水手重往返于世界两端。生活重归正常的商人和统治者欣喜地望着出港的群帆…… 继续阅读 “翡奥尼加年代纪(十五)”

里须槎山轶事

(一)

        长泽的雨水从七月开始,风把它们从光秃秃的大洋上直吹过来,灌进港口里,直冲向捕鱼人口中腥臭的咒骂。

        成千上万青灰色垂死的鱼在他们的铁船里扑腾,胶浊的黏水漫过它们的体表,溶搅着星点铁锈红褐色的粉末。这里大部分是鲭鱼,混杂着些许鲆蝶和蚆蛸。没人在意它们,哪怕是有心用他们滑腻的皮手套把它们分开。冰冷的雨水打…… 继续阅读 “里须槎山轶事”

敬告深蓝(三)

后工业时代,甯国东瑶自治领

无题的电子迷思

  我走进酒吧,看到门上挂着的精致亚克力小招牌写着:“字节世界之梦”

  前厅是清水混凝土风格的半开放平台,在槐公府附近的大学城颇为多见,从那里望见穆宁、楸白和唐芊芊已在邻窗的沙发卡座里向这边招着手。在他们身后,文菁原辽阔的水泥森林在星空边缘漫射着霓虹,宛若幽深海沟里虚无游荡的一大群水母。

“一杯柠檬水,谢谢…… 继续阅读 “敬告深蓝(三)”

敬告深蓝(二)

予禾牧靖台发现自己变小了,那是一月四号的事情。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邻家女孩掾杏邀去了生辰宴,掾杏那件水蓝色的袄子在雪梅的晃映下漫射出丝绸的绮丽光泽,院落青灰色的石板,檐上的瓦当和女孩明媚的笑靥在脑海里混沌地交织,最后剩下夜空中扑面而来的纷纷乱雪。

他望着自己在铜茶壶里的倒影,依依不舍地送走脑中心上人的笑语环绕,想起了自己摔进了雪地里的事实。

好吧,按照父亲那本志怪故事里的桥段,自己大概是直接摔死在那里了…… 继续阅读 “敬告深蓝(二)”

敬告深蓝(一)

昆兰拿起了床头的银壶,感觉手感轻得有些虚幻。

丁香花的香气从卧室的圆窗里飘来。

在春分过后的第二天,昨夜沉迷于生日狂欢的大祭司和被自己强拉着灌醉的助手一起,在地板的中央昏睡到了大中午。她将壶口高举到嘴边整个翻去,一滴不见,方才确信了手臂感知重量的真实。

强忍着干燥的喉舌,她转脸盯着尚未有意识的助手。那姑娘依着靠枕斜卧墙边,华服一角沾着不少糕点的碎屑,大概是醉倒时整盘压碎了。蓬乱的头发半掩颊边红晕,场面十…… 继续阅读 “敬告深蓝(一)”

翡奥尼加年代纪

第十四代纪(王政时代-封建时代)

1.拜穆十六年,以推翻费里库斯及现届卡尔梯亚议院为目的的普利图军兵分三路,由北向南地开赴共和国首都。

受命在维蒂亚河右岸防守卡尔梯亚与周边诸行省边界的卡尔梯亚军,初次实战便遭遇了老将出身,在希科狄王朝战争中担任过临阵顾问的拉美多西亚总督普利图。两军交战,议院军由东向西绵延六百多千米,由四个军团组成的防线一日败北;仅有一个军团不到的人数成功后撤。自萨拉曼战争以来享受了一…… 继续阅读 “翡奥尼加年代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