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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

天境(Arva)的尽头,言老(Tamoí)总是聚集在在弥漫着幽蓝色云雾的小丘上讨论事物的命名,也就是「」(imó)的创造。

那是隐藏在七轮白月(Séfighe)之后的一片丘陵,每一座小丘由一位言老管理。言老的具体数量不详,在银山野(Acheb)的古代传说中,他们一共有12位。而在远西的秋云之岛(Isind),则传说有37位言老。

小丘顶端有一口水面平滑如镜的深池。没人知道深池的底部延伸到何处,但这…… 继续阅读 “言老”

猎牛人

阿尔凯奴的深处,有一片巨大的荒野,名为阿多莱(Adolé)。贤者哈普能(Hapnen)曾造访此地。

以深分国为起始,朝玻虫鸣叫的方向行进三十五个月亮,能够到达阿多莱荒野。在阿多莱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有一群骑着六脚马的人:他们是高巴斯人(ibi Gawbėz)。高巴斯人非常的奇怪:他们的男人几乎全都没有生殖器,而他们的女人如同猴面包树一般生长在地上,零星地分布在旷野里。

根据高巴斯人的说法,在荒地深处还有一…… 继续阅读 “猎牛人”

那奇洪

在阿尔凯奴的极南边,名为该林海角(Uíbhys Qailim)的地方,曾经生活着两个族群,一个叫马克列什(Maq Reš),一个叫那奇洪(Nacihom)。贤者纳纳维(Nanabhui)曾造访此地。

古央地(Ir Hebo)出发,跨越炎热之境,继续往南行进,天气越来越寒冷。

不知怎样的勇气使我敢于向南方航行。所幸的是,这里似乎是一片与具之海(Occar)隔绝的南方大海——海水并没有变得漆黑,天空也依旧明亮…… 继续阅读 “那奇洪”

热带之雪

古央地(Ir Hebo)的平原向北望去,天边的夜夜山脉(Lamís Ígea)高耸入云。最近一段日子,夜夜山脉总是被那些浓厚的白云笼罩,以至于在山顶都留下了云的颜色。

我来到第三座霝坛,眺望山下:平原一直延续到蔚蓝的大海。山上不知为何被白色的晶体覆盖,气温也明显下降了许多。

从这往西北航行至第十五次Arva升起的方向,能够到达一个叫做静原(Salách)的地方。他们把这白色颗粒称为“雪”。这样发音的事物…… 继续阅读 “热带之雪”

睡眠的恐惧

在阿尔凯奴的南部,有片海滨叫做伊兰(Iránn)。许多巨大的方形结构静静地散布在海岸线上。贤者特雷(Tleíg)曾造访此地。

梦境是现实的里侧。睡眠则是一种仪式,引导人们进入隐世。灵魂穿越天海的水面,在无垠的梦境中游走。

然而,旅人在梦境中进入死亡。

他游离于现实之外,又漂浮在遥远的天海之底。海面的倒影,宁静得如同初夏的蝉蜕。旅人在睡梦中经历的旅途,却又像被夜风吹起的波纹一般,逐渐扭曲变形。

他沉入水下,…… 继续阅读 “睡眠的恐惧”

远与近

春夏之交的时候,我跟随老大哥前往银山野(Acheb)采集石之花(Léisc)。在原野的另一头,石之花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于是我说:那边有石之花。

老大哥伫立在原地,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眺望着原野的那边:

我曾在离这静原(Salách)没有多远的东方,在风渡之海(Harmataís)另一头的土地上生活过一段时间,那里生活着瞳野人(Gupetḥi),他们把那片土地叫做铃之原(Derin)。在他们的语言…… 继续阅读 “远与近”

深林鸟会

阿尔凯奴(Ar Chénub)的极尽头,有一个国,名叫知知地(Ar Thoíscan),在知知地的西北方,有一片阴暗的树林,它被知知地诸民称为夏神境(Mánocha)。

没有人记得这片树林的历史,早在自西方渡来的牧云人(ibi Ézude)在此定居的时候,它就已经伫立在大地之上了。

知知地荒凉的西北方人迹罕至,唯有夏神境给这里带来了一点点生机。然而,知知地诸民中流传着一个说法:所有进入夏神境的人,都没能回…… 继续阅读 “深林鸟会”

雨之国

阿山所延伸出的山脉包围的地方,有一个几乎任何时候都在下雨的国度,贤者布理诺费(Brig nó·Faí)曾造访此地。这样的国按理说是不应该存在的,因为要不了一个星期,这鬼地方就该化成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湖了。可阿尔凯奴就是这么一片神奇的大地,容得下海诺人最为疯狂的幻想。

雨之国拥有种类繁多的雨,至少在当地居民们看来。他们能够察觉雨中最为细小的情感,这让他们的生活显得不那么无聊,因为一个雨国之民可以在这种似…… 继续阅读 “雨之国”

纯白之岛

风渡之海的尽头,有一片奇异的沙滩。沿着沙滩北上,会来到一个叫做Iscen ir Ag(伊斯坎伊拉赫)的地方。

那是散落在阴郁大海上的一些纯白色岛屿,没有任何杂质,寂静得有些令人不安。组成岛屿的是纯白色的沙状物,叫做girís(基利什)。在放大镜之下能看到,它们全都呈现非常奇异的形态。

有人说这是古战场的遗迹:在久远的过去,一些未知的种族制造了某种战争机器,它可以把任何物体转化为girís。而伊斯坎伊拉赫,…… 继续阅读 “纯白之岛”

群鸟

阿山(Aa)东北边有一个国叫深分(Inlai)。贤者絮银(Caiomaer)在此地游历。

一只美丽的小鸟落在肩头,我便问深分之民,这个动物怎么称呼,他们说这是qebil。

远处的花林中飞出几只鸟儿,我便告诉深分人,qebil飞向天空。可他们说那不是qebil,而是rḳuts。

我指认了十种显然不同的鸟,深分人就说了十个不同的单词,好像在他们的语言里,不存在“鸟”这个抽象的概念。

于是我告诉他们,在我们的语…… 继续阅读 “群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