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奥尼加年代纪

第十代纪(王政时代)

1.旧大陆前所未有的征服运动随卓尔岑可汗的铁骑来到了草原西境,在得到了期许的大片土地后,宏赞可汗也班师回朝。正当宏赞主力大军回味着前夜的庆功宴御马高歌时,先前布下的卓尔岑伏兵暴起发难,将惊慌的盟友尽数射杀。后知后觉的宏赞可汗率亲卫弃甲而逃,却迎头碰上喀音纳乌参的追兵,后者不顾敌王的狼狈求饶,将其斩落马下。

宏赞可汗殒命三日后,喀音纳乌参提着敌王首级向卓尔岑可汗象征性地请功,得到了可汗本就打算留给自己而假意分与宏赞的北方土地。与此同时,卓尔岑使者在寥寥数位精锐战士的陪同下闯入宏赞王帐,用佩刀指着宏赞太子将其驱逐。此后,宏赞灭国,太子在家仆护送下北上牧马,虽犹称宏赞国,实已沦为蛮荒之流。

吞并了宏赞的卓尔岑挥师东去,占领宏赞王帐的大军直接结束休整开赴乌日钦边境。士气高涨的卓尔岑部快马冲入敌军阵中,将本已做足准备迎接强敌的乌日钦守军迅速击溃。 卓尔岑可汗在这一战中调遣了手中可用的几乎全部兵力,意在重创甯王朝支持下决心尚存的乌日钦,从而确立自己战无不胜的传说,以草原统一者、”天选之子“的威名压倒最后的对手———继巶王朝之后的草原宿敌甯王朝。

战争的结局证明了可汗策略的明智,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在平坦的草原上被发挥到了极致。在先头部队被冲散后,乌日钦有组织的撤退随死伤的不断增加变成了溃逃。卓尔岑骑兵在可汗的默许下大肆烧杀抢掠,几乎将所到之处尽数夷为平地。受难的民众跨马逃向甯国边境,涌入大湖、河原等城市的街头;落后者和留下的老弱多死于侵略者刀下,少数幸存者沦为奴隶,被送往战场充当随军苦力和必要时的敢死队。驱赶着俘虏的得胜之师骄傲地在可汗带领下焚烧了乌日钦的王帐和旗帜。由可汗亲信的大祭司进献的初升朝阳旗被定为可汗领土的象征,标志着草原的统一。高举新旗帜的草原悍将各率其部一路东去,东方王朝与游牧民之间熄灭了百年的烽火再度燃起。北方一度臣服的若罗也重拾南下野心。天元六十五年,首支参与战争的王朝军在乌日钦运河右岸全军覆没。天元六十六年,宏帝颁布《征西御国诏》,开始向西部边境调兵遣将。永德二年,即位一年的二世甯徽帝布《甲衣得户诏》,为志愿加入王朝军的乌日钦人提供定居条件。永德五年,卓尔岑军攻入甯国。永德七年,若罗王杀甯国使臣,云望庭要塞出兵讨伐。永德八年,若罗军假扮商贩在长泽渡纵火,王朝军慌忙北上。 永德九年,长泽渡城破。 永德十一年,封原关被围,游牧袭扰河原城。

甯王朝一统江山时的神兵水师在席卷陆地的游牧民面前毫无用武之地,只得停泊在大湖镇的港中面对着早已废弃的前霍勒多王城。部分楼船凭高大的船身充当着沿运河移动的堡垒,却也无力解决敌方援军的源源不断。天命改朝的言论开始在一些地区滋生,上滨城残余的议府派豪绅也重新开始暗中勾结。摆在永德皇帝面前的是打不退的胡虏和捕不尽的反贼,盛极一时的甯王朝此时已然踏上了摇摇欲坠的末路。

甯王朝-卓尔岑战争详注

2.在来自西方的强大游牧力量下,两王朝战争终以两败俱伤的形式走向落幕,此时的骊王朝已失去了大部分领土,尚未来得及撤回王都的部队被困在甯王朝与卓尔岑苦战的前线地带,雁户城也因缺少兵力补充而即将失陷。骊王与草原民族的结盟至此也已沦为一纸空谈。身骑高头大马的游牧骑兵只是一脸鄙夷地看着颓废地坐在原地的骊军步卒。曾有将领尝试率军协同进攻,却在战后被语言不通的卓尔岑士兵挥舞着马刀驱离队伍————没有人愿意与奄奄一息无力自保的前盟友分享战功。本以争夺正统为目的的战争带给双方的只有空耗元气,反使得卓尔岑与沙罗麦赫坐收渔利。

3.塞罗提基斯在都实的殖民城市瓮里欧尼(Vorione)因素来的富庶受到都实本地各邦国的垂涎。一些邻近的邦国曾数次企盼着从希科狄与殖民城市的较量中坐收渔利,然而随着希科狄崛起计划的破产,这些期望也尽数落空,一些邦国的城主开始筹划自己的独立攻势。矛盾不断激化,各方势力都已感受到战争的威胁。

城市的卫队不断扩招,攻防器具也纷纷架起。瓮里欧尼与其他塞罗提基小城镇开始紧急向南方群岛的本土派发通信船只。

面对愈发强烈的火药气息,瓮里欧尼逐渐意识到松散的城邦联合根本无意出资组织远征军来保障自己的安全。执政团体决定在最后关头展开自救。在都实王——北部的蛤腊提邦主与其邻邦佤那哈虏的联姻婚礼上,由瓮里欧尼执政员和大学士组成的九人代表团出席,并献上了代表当时最高工艺水平的塞罗提基式纪念柱和其他的无数财宝。这一献礼有效地取悦了都实王,加之自己的邦国与瓮里欧尼距离遥远,使得欣喜万分的国王与代表团签订盟约:都实不会侵犯塞罗提基城市,一邦违反,众邦讨之。

按照习俗,献礼作为新娘的嫁妆在都实王的护送下前往佤那哈虏。而在被迫接受了天降合约的南方诸邦国中,一众城主和谋士们正焦头烂额地讨论着如何摆脱都实王的一己之愿。为进攻准备的军队已近完备,不发而散不仅有损于城主的信誉,还将带来对于任何邦国来说都难以承受的军费损失,使得本该从塞罗提基人手中攫取的财富不得反失。在反复争论后,南方邦国在一个铤而走险的选择上达成了一致————篡夺都实王之位。

三天后,为蛤腊提公主送嫁的庞大车队在通往目的地的一处林地横遭袭击,在一万南方精兵的围堵下,都实王图尔比下令推倒纪念柱阻断道路,抱起十三岁的女儿驱象狂奔数十里后再遇伏兵。亲卫纷纷战死,图尔比跳下坐骑为女儿断后,身中数箭而亡。

南方军队在除掉都实王的同时截获了大批财务,就地解决了军中雇佣兵们的报酬问题。蛤腊提公主按其父最后的指引成功逃入佤那哈虏城,身后的追兵慑于面前的高大城墙而悻悻离去。刺杀结束后,被通知以国王“因病暴死”的各邦因质疑消息的可靠性而陷入了政治上的沉默,直到数日后在蛤腊提举办的葬礼上,一些邦国的城主才开始为下一任选王做准备。这些邦国的后知后觉对已经抱起团来的南方集团无疑是一场意外之喜,下一任国王具体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保证王位产生于参与事件的南方邦国就足够了。这个小集团的同伙们会力保新王的稳固地位,反之,新王会以优势军力确保刺杀参与者们的安全,以及未来对瓮里欧尼战争的胜利。而南方邦国纷繁的数量已然决定了这一目的的达成。

长达十天的葬礼结束后,新王被选定为南方库里坦邦的邦主。首都随之南迁,全都实的兵力和财富也向此集中。瓮里欧尼的合约被毁,战争的阴云重新凝聚。面对新王对交出兵权的一次次催促,蛤腊提王——图尔比之子团结了北部同样质疑新王合法性的邦国,宣布脱离都实王的统治。

                         蛤腊提(Harratti)

                         佤那哈虏(Vanaharu)

                         答剌儿(Dalar)

                         赛拉婆它(Serabota)

                         锡挲撒(Cisosam)

                         达帕里拉(Dapalira)

                         杰尔库马(Terrkumali)

都实的分裂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南部邦国集团的侵略野心,与此同时,塞罗提基人的危机由都实人解决,这一戏剧性的结果也在塞罗提基斯各个城邦的心中为城邦互保集合体敲响了丧钟。瓮里欧尼在此次事件后逐渐减少了与南方希斯提法拉查的政治联系,走上了融入都实的道路。

都实邦国分裂详注

4.随着行省分化的改革,卡尔提尤斯各个地区的发展状况也由仅满足基本的统治稳定上升到了普遍性的繁荣。本为提高军队通行效率而不断翻修的道路成为了商队车马最好的交通条件。在部分地区,专门接受商会和政府委托的工匠协会已经出现,这些高度专业化的组织在酬金的驱动下负责起公共设施和建筑修缮、器具铸造、庆典仪式、商业运输等工作。工匠的集团化和商业化极大地激发了市场的活力,公民的消费行为变得普遍且多样,政府事务的执行也更具效率。人们开始习惯金钱与技术的交换,商业链条带来的生活便利冲击着传统社会在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中产生的一切思维。在卡尔梯亚和拉美多西亚,许多农民抛弃了低产的田地,转而学习工匠手艺;在萨尔孔提亚的山间,修建水利工程的技术工人已凭借着对农业水源的垄断从一些地方税务官手中夺下了税收权,靠“代收户税”起家的他们开始利用官僚间的利益网节节高攀;在萨拉曼尼亚,教团的信众们在多民族共生的卡尔梯尤斯体系下质疑起前萨拉曼宣扬的“全民族一致对外”,宗教团体开始将目光转向人对幸福的普遍追求;从各地退役的军团兵也放弃了军团提供的乡间农舍,转而领取等额的资金前往大城市谋职,以首都卡尔梯亚为代表,各个行省首府和重要的航道港口都出现了人口膨胀————实际上,随着衣食住行的水平上升,卡尔梯尤斯的新生儿数量确实在增加。

5.奥科辛北方的王国以各种小事为借口摩擦不断,为保证自身影响力和陆地商路的畅通,奥科辛常常在北方的混战中出面调停。领土最为辽阔的因施陶森试图通过扩张强化自己而拥有同等的地方话语权,从而争夺贸易线路的控制权和更多的航线港口。在此种策略的指导下,因施陶森从西北方向攻入邻国韦茵施塔特,强占了大片地区。

6.新大陆东岸城邦在近百年的发展中不断膨胀,高人口带来的政治不和与犯罪高发使得城邦西北方海中的岛屿成为了流放者的聚集地。此地长期处于混乱的无政府状态,因缺乏管理导致的结伙斗争成为常态。然而,秩序的空白洽洽为流落至此的落魄政治家们一展宏图的机会:通过梳理各个帮派并制定公认的律法,新的共和制城邦国家成立了,不同于它的王政邻国,该国一切事务由政务司提案与民众公投两步骤决定。

                         塔塔(Tata)

7.相比于东岸城邦的小国林立,新大陆腹地四国也迎来了各自的进步时代:通过上游七镇控制着通往喀桑商路的玻基昆纳王室在财政的不断丰收下拥有了新大陆最为显赫的财力和权势。在高坐宫廷的同时,过于庞大的领土也越来越使国王感到疲于独揽大权。第九代王坦卡巾丹第一个主动做出了改变,通过授予各地祭司一定的治理权力以分担工作压力,这些祭司在编制上统一接受王宫大祭司的领导,而大祭司直接对国王负责。除此之外,坦卡巾丹王还设立了一批代替国王出席各种礼仪程序的官职,称为“衲班”,意为“国王之名”。

相比于玻基昆纳平稳的权力下移,玛齐姆图的王权政治在商业因素的蓬勃发展下只得被动适应。金银矿场的经营者们与走马远行的商户们很快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合作关系,相关的服务很快兴起,原本不宜居住的雨林和沼泽被迁移户的宅邸与道路填平。待到远在海湾南端都城中的国王反应过来,王都已然在经济上落后于北岸。国王派驻当地的官员也早已卷入当地的利益网络,腐败在视线范围外默默泛滥。

潘佩科在通往喀桑高原的山中寻得了梦寐以求的宜居环境,脱离了世代对绿洲和汛期的依赖,这些渔猎部落在新土地上定都,建立起第一批城市。在先进文明的丝丝影响下,越来越多的潘佩科人怀着向往走向大山背后,见识了玻基昆纳的繁华市井和精妙建筑,也带来了文明走向开化的进程。

8.瓦尔铎兰西南部的农民将丰收的农作物装上小舟北上贩卖,熟练的船夫掌握着时令在运输的同时捕猎迁徙的鱼群。然而常年覆雪的北方贫瘠的购买力实在难以跟跟上货物的繁多,南部商人们只得主动越过国界与卡尔梯人交易从北国带回的特产,间接促成了南大洋航线向北延伸,开拓了瓦尔铎地区的分支。一些经济能力依然达到雄厚水平的人也着手从拉美多西亚的港口购买更适合商用的桨帆船,卡尔梯尤斯式的船只结构也被尝试着应用于瓦尔铎兰西传统的独木舟上。

Aronov

Aronov

翡奥尼加轨道站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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