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蜥蜴人
虽然说正在进行的战争已经爆发超过两月、王国所有的战船都在海峡中线上戒严,但是其实实质性的接触也确实还没有发生。久而久之,令我觉得也许现在海上的生活并没有那么难熬。
更早些日子的双体海船上,那时候——可能也就一两个月前,却感觉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还没有下锚,作为附近十条双体船组成小队的旗舰,这艘长达一赫塔又四十腕尺的橙船上曾弥漫着呕吐物的污秽气息。我无法描述那时船上的惨状。我可以合理的推…… 继续阅读 “那时海面上的银光”
架空世界艺术社群
by 蜥蜴人
虽然说正在进行的战争已经爆发超过两月、王国所有的战船都在海峡中线上戒严,但是其实实质性的接触也确实还没有发生。久而久之,令我觉得也许现在海上的生活并没有那么难熬。
更早些日子的双体海船上,那时候——可能也就一两个月前,却感觉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还没有下锚,作为附近十条双体船组成小队的旗舰,这艘长达一赫塔又四十腕尺的橙船上曾弥漫着呕吐物的污秽气息。我无法描述那时船上的惨状。我可以合理的推…… 继续阅读 “那时海面上的银光”
[梅珠撒]Tsiele Naeidiēs
“我们不能让某种差池毁了我们的未来。错误不来自于工具,错误来自使用工具的人。”我在三天前,在珠尔迪察议会发言中说。
在更早的时候,是谷物月的第三神山日,我们终于看到了右侧的下沉式石板路上开始了骚动。我知道为什么。我亲近的姐姐和随军祭司指导Tihaeikan Sani-Igomaedē,这位曾经有深绿色美丽的眼瞳、一直存在着的短发的、美妙深色皮肤的前辈正在随着铺着红…… 继续阅读 “山墙图的差池与Tihaeikan的终结”
我这几天总是失眠,哪怕是勉强睡着了,也会一个劲地梦到那些死去的人:哥哥,老师,丈夫……
反正闭着眼也是挨折磨,倒不如起来等天亮。我这么想着,刚起身,就看到那几个小家伙正睡得香甜。他们跟着我一路到现在,真是不容易,我诓骗了他们,把他们骗到这么远的地方受罪。我要是再来个不小心,害得他们也死了,真是一生的罪恶!
随着呼吸,他们的小肚子顶着被铺上下起伏。我看不下去了,悄悄起身走到外面。
我坐在门前看着夜空,星辰…… 继续阅读 “【戡洲行记节选】杞人忧天”
“快点下来,姐姐接着你哟”
在熙攘的人群中她挣扎开保安的阻拦,向着一座起码有三十层高的大楼楼顶喊到,同时在摊开双手表示真的想接住的意思。
楼顶上的少女伫立在没有护栏的楼沿,虽然穿着华丽的衣服,但是她却单薄得只要一丝微风吹动便能把她吹到高楼大厦中的缝隙间,然后跌落地面……落到想要接住自己的姐姐身旁。
姐姐的出现却让她停下了哭泣,或者是说忘记了哭泣。
眼前只有清秀而干净的姐姐挤到人群的最前面。
为什么……
明明想…… 继续阅读 “纯黑的牺牲”
学校的运动场内空无一人,大概是运动场门口已经生锈了的铁门前面挂着一把沉重而与锈黄不搭的银白大锁,阻挡了一切想来这里缅怀过去的人们。
因此,这无人而幽密的运动场成为了恋爱中的学生们幽会的地方,或者是扎堆的女生们在戒备森严的教学楼之外的八卦聊天的好地方。
观众台的水泥坐席已经长满向上喧嚣的杂草,暗得泛蓝的水泥地面在幽暗的天色之下无言褪去,
不知什么时候,生锈铁门前的大锁被谁拿走了,三位女生接踵摩根地挤进来,…… 继续阅读 “akas”
1.
居住在吉雷的孩子总会听到他们的父母一次次的提起这样那样的禁忌。
吉雷就像是极寒大陆向海中伸出的触须,来自无垠海洋中的寒流再此受阻,那些干冷的,咸腥的气流无可奈何的被迫转向相对湿润而温暖的南方,因此许多学者相信,正是如此才造就了吉雷多雾的诡异天气。
不过这些科学的解释仿佛从来没有在我们这些原住民的父辈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的影响。尽管吉雷人的生活方式早就不再像是古时那样靠着打渔为生,那些曾经铭刻在人们心中…… 继续阅读 “雾之海(2022年3月15日)”
[蓝地]小玻坊 魔现
当年我还是一名为丝金商会做事务的契约家,每天代表东家拟定和签订各种各样的合同。我姓丝岛,丝金商会的领导者自然也姓丝岛,实际上,我正是商会旧老板的弟弟的孩子。
娜科雅市中心的商会会馆,当然现在我不想再提到它了,当时却是一座我在某个一年半载时间段里需要经常到访的二层楼长形建筑。这里每层楼都很高,视野很开,非常气派。我的住宅本在这儿附近,隔着一条路;但是因为拟定合同常常需要大量时间去研究…… 继续阅读 “四月末的微花”
《九波海归来时》(Fjōmōhno He Nāke)是千理园早冰在19岁时出海返回后所作的[[散歌]]。
看到一枝蔷薇的盛放
Bjā zōli-tī thà nemīhjāze
首先看到在泥土舞蹈的香氛
Natjo bjā kagoh lùfēhi tē
看到一轮太阳的升起
Bjā gohtōh-tī thà zjelānje
首先看到在天空传染的巾白①
Natjo bjā thègoh mòljaedā fē
走出属于我的甲板
Hjòh djāe n…… 继续阅读 “九波海归来时”
(一)
长泽的雨水从七月开始,风把它们从光秃秃的大洋上直吹过来,灌进港口里,直冲向捕鱼人口中腥臭的咒骂。
成千上万青灰色垂死的鱼在他们的铁船里扑腾,胶浊的黏水漫过它们的体表,溶搅着星点铁锈红褐色的粉末。这里大部分是鲭鱼,混杂着些许鲆蝶和蚆蛸。没人在意它们,哪怕是有心用他们滑腻的皮手套把它们分开。冰冷的雨水打…… 继续阅读 “里须槎山轶事”
后工业时代,甯国东瑶自治领
无题的电子迷思
–
我走进酒吧,看到门上挂着的精致亚克力小招牌写着:“字节世界之梦”
前厅是清水混凝土风格的半开放平台,在槐公府附近的大学城颇为多见,从那里望见穆宁、楸白和唐芊芊已在邻窗的沙发卡座里向这边招着手。在他们身后,文菁原辽阔的水泥森林在星空边缘漫射着霓虹,宛若幽深海沟里虚无游荡的一大群水母。
“一杯柠檬水,谢谢…… 继续阅读 “敬告深蓝(三)”